现在软件业学印度,印度软件工程登峰造极,印度拥有最多的通过CMM认证的企业即是明证。抑或学美国,工艺和工程都很厉害,军方的工程非常的严格,微软、Borland之类的公司把工艺专研得十分精湛。但是印度有印度的国情,美国有美国的国情,就如同工业制造一样,全球谁也敌不过德国和日本,为什么别的非洲的国家造不出来,而是德国和日本?说到底是文化背景的较量。西方人喜欢从局部看问题,能把局部研究的非常明白和细致,能把制造搞得精细到螺丝尖,这方面的典范是德国。 但是,其是有文化底蕴的,这可从西方的文艺复兴和日本的明治维新找到文化背景。中国人则很注重整体,可从周易和中医窥到一二。因此,既不要盲目崇拜学习印度,也不要盲目崇拜学习美国,而是美印兼学,中西贯通,汇中夷之长以致夷。
前不久碰见一个工程师摇头叹息说,像他那样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的人不多了,更多的人是高高在上,不知编码为何物了。上得了厅堂,下得了厨房,原是形容貌美的贤妻良母,于软件开发而言是既能搞需求分析也能编码的工程师。只可惜在公司“专业化”分工以来,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。为什么呢?大致是价值观的取向造成的,按照瀑布式各个阶段的分工,从咨询到需求到分析到设计到编码到测试再到实施,位于分工顶端的人拥有最高的地位和薪水,随着分工的流向,地位和薪水也逐步降低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每个人多是希望往“高处”爬的,自然搞了几天测试就想去搞编码制作了,搞了几天编码制作就想去搞设计去了,搞了几天设计就想搞分析了,搞了几天分析就想去搞需求了,搞了几天需求就想去搞管理了。至于测试的艺术呢,编码的艺术呢,没有人真愿去研究了。
专业化和工程之到这个地步,非但没有获得工程的严谨及质量,反倒让员工丧失了积极性,每一个点都不精益求精。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,弃己之长取人之短,得不偿失。
从社会的发展而言,社会化大分工是必然的趋势和产物,大分工必然产生工程。但是再精细的分工,再细致的流程,再多的人,也不能保证重新建造新的金字塔就比几千年前的金字塔强,也烧不出故宫的金砖,无他,工艺尔。
前不久英特尔总裁贝瑞特对中芯国际和德州仪器合作建造90纳米的芯片生产线提出抗议,认为违反了美国芯片出口规定。美国限制0.25微米以下的芯片生产线出口,同是制造,0.25和0.25以下,差的就是工艺。
大家都在为中国成为世界制造工厂而振奋不已时,更多有识之士却表达了对中国制造只能占据低端价值链的担忧。有人问海尔总裁张瑞敏中国制造能否打败日本时,张曰中国制造不可能打败日本,但是中国创造却可以。
同样,中国软件工厂敌不过印度的万人工厂,但是中国软件工艺却可以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
其一中国内需庞大,总有一天中国的经济会赶上美国,而中国的应用软件需求订单也一定会超过美国,这方面中国电信业的订单已经有了先例。有了订单就能养企业,而中国的订单市场之大,足以养活很多个中国的世界500强企业出来。
其二中国有最复杂的需求,从沿海到内陆,从东南到西北,需求差异非常之大,而很多客户又都是异常的挑剔,都喜欢自己搞一套个性需求。如果这些客户的需求都能满足,那么就几乎能满足地球上的绝大多数客户需求。再者中国的人数很多,系统在大数据量方面性能方面要求非常高,这在欧洲那些小国是见不到这种要求的。因此,老外做的东西往往很难应付中国的环境。
其三中国有吃苦耐劳的员工,中国的员工往往都较能吃苦,在这几年里每周工作六七天,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是很正常的事情,大家都能无怨无悔的坚持下来。这在不工作也不愁吃不愁穿的西方国家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。
其四中国有丰富而廉价的劳动力。中国人最多,现在每年毕业的大学生人数也已居世界第一。人多且劳动力成本低,而软件公司没有什么固定资产,几乎就是人,劳动力成本低就意味着更有竞争力。
其五是中国人聪明。犹太人的钱袋中国人的脑袋,聪明程度自不必讲。聪明人搞软件是最擅长的。
在京很多软件公司,靠着各大部委,不愁吃不愁穿,久而久之,忘了企业发展的本质,变成了皮包公司。
不少软件工程师,跳来跳去,每跳一次涨点薪水,久而久之,变得越来越浮躁,丧失了真正的软件开发的能力。
国内目前IT形式严峻,各个软件企业的镇山之宝是什么?中国软件企业的挑战和机遇在哪儿呢?
于软件公司而言,现在挣多少钱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迅速提升挣钱的能力,提升软件开发的能力,这方是长治久安之计。
提升软件开发的能力,需要提升软件质量,提升代码的工艺水平,而这一切,都需要软件工匠来完成,需要能静下心,抛却浮躁,专心致志沉湎于工艺。
程序员不是蓝领,程序员不是工人,他们并不低人一等,他们是软件工匠,他们是软件艺术家,我们要尊重软件工匠,尊重软件艺术家。
让我们大家都为是程序员身份而光荣!